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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Thesewt】诗人与月亮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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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与月亮


1921年,广州爱情故事


原著向衍生,剧情纯靠编,不能深究。


日漫《恐怖宠物店》D伯爵乱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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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ZERO


     [ 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.]


 


ONE


纽特是在接到一封来自乌雕的信后消失的。魔法部的收件处突兀地混入一只面目狠戾的鸟,巨大的翅膀扑开几只未落稳的猫头鹰,负责人叫来了神奇动物研究处的小职员,乌雕却像早有准备似的飞向纽特,它的重量不同于那些可爱的猫头鹰,只能单爪立在他的手臂上,于是纽特看到了他另一只爪上绑着的卷信。


忒休斯那晚没有等到弟弟和他一起下班回家,对方说自己需要加班完成一些临时性工作,忒休斯对此又惊又喜,他的弟弟在进入魔法部后没有一天不想辞职,居然也会有主动留在办公室的一天。魔法部的同僚解释说:“也许是因为新收服了一只鸟——据说从东方飞来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,纽特一直想要一只《山海经》里的动物。”


纽特半夜回到家,伦敦的夜晚雾气森森,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二楼自己的房间,换了身衣服,将从办公室里顺手拿走的一些资料塞进皮箱,再推开门时手指一松,皮箱落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,忒休斯看着他,问:“要出门?”


“我想…还有一些工作…我可能……”纽特不自觉地向右下角瞟了瞟。


“回办公室?”忒休斯嘴角勾了勾。


他的弟弟脸上泛起一阵红,“是的。”


“没必要对我撒这么拙劣的谎。”忒休斯抬起手揉揉他的头发,凑近了嗅了嗅,“你在外面走了很久。”


“还有点檀木的香味,东方的香料。”他补充道,看着弟弟的脸因此更红。


“我可能…”纽特终于抬起头,咽了一下口水,“要出一趟远门。”


“哦?”忒休斯问,“把乌雕送回家乡吗?”


屋外有一声合时宜的鸣叫,忒休斯转头望了望屋顶的小圆窗,若隐若现的半片月亮,他伸手抱了抱纽特,轻声说:“我会帮你请假,早去早回。”


怀里的人不自在地动了动,像在思考怎么回答他,最后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

第二天,魔法部神奇动物研究处办公室内少了一名职员。


多了一封辞职信。


 


TWO


“据出境记录显示,纽特·斯卡曼德于一周前到达了英属殖民地香港,在当地一家宠物店逗留了一夜后,第二天店铺停业,他与店主一起消失了。”出入境管理员如实以告,换来的是面前的傲罗紧皱的眉头。


管理员只好尴尬地补充道:“您的弟弟可能和那个店主一起去了中国,中国大陆地区。”


“您知道,中国地区与整个欧洲魔法界都是毫无联系的…纽特先生一旦踏足那片土地,便不会有人向我们反馈任何信息。”


“那个店主是谁?不是普通的麻瓜吧?”忒休斯敲了敲大理石桌面。


“那倒是个名门之后,他的祖父为欧亚魔法界建立联系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…为此还受到了表彰封爵,他承袭了家族的爵位,姓Dong还是Ding来着…外面都叫他D伯爵。”管理员用魔杖快速检索着,努力挑出可以提供的信息,“D伯爵从1885年开始离开中国大陆,其后便一直在香港经营一家宠物店,1894年在伦敦黑市高价收购一只九条尾巴的白色狐狸,1902年曾献给到港演出的女歌唱家一只青色羽毛的鸟,1915年回过一趟中国,当年12月返港。”


忒休斯打了个暂停的手势,“1915年尚在战争中,D伯爵回国做什么?”


“谁知道呢?但魔法部有派人去香港看望他,据说他在回港后,大病了一场。”管理员挠了挠头,“我想,您可以翻翻当年的报纸,似乎有相关报道。”


 


“1915年我最后一次见它,回到香港便生了重病,后来才想起祖父的叮嘱,那种上古神兽,贸然去收必会受煞,我们中国人很讲究命格一说。”东方男子指甲留的很长,像尖利的鸟爪,倒茶时不紧不慢地收拢手指,行船颠簸也未受半点影响。


“D伯爵都拿它没办法的话,我不是白走一趟了吗。”纽特接过茶杯。


“凡事总要尝试。况且,中英近年来一直交恶,魔法部换血后我一个人也信不过。”D伯爵长了双凤眼,看人时像在审视,他下了判语,“纽特你不一样。我病重时老部长来看我,说起要成立新的神兽研究处,特邀我去工作,还说给我物色了一个好手下。”


“老部长为人严厉,但识人惜才,你还在上学时他就注意到你了。”D伯爵似笑非笑地谴责道:“你不该这么轻巧地把辞呈递上去。”


“您也没有去魔法部工作不是吗?我想您明白我辞职的目的,您的信只是给我一个合理的机会。”


D伯爵笑了,“这样倒好,免得让我觉得欠你一份人情。”他替青年将茶杯再次倒满,“但如果这次真的有什么不测,我永远欠你们家族一份情了。”


轮船鸣笛三声,甲板上的水手开始为靠岸做准备,一等舱的乘客不紧不慢地收拾起行李,D伯爵和纽特不约而同地拎起自己脚边的行李箱,不远处几名还在吃饭的男人迅速站了起来,纽特紧张地向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,D伯爵竖起食指,“嘘,就当没看见。”


五个男青年均戴着礼帽,和D伯爵一样穿长衫,纽特悄悄施了个咒,下船时一阵风吹走领头男人的帽子,盘结起来的长辫顷刻如蛇出洞,那人迅速瞪了过来,纽特转过脸,D伯爵拉着他往人多的地方挤,五人一脸凶神恶煞地推开码头行人,紧跟其后。


纽特小声问:“是不是该用幻影移形?”


D伯爵拍了拍他的手背,“别给他们捉妖的机会。”


他叫住码头外两名黄包车夫,大声道:“去下沙路的宋公馆。”


 


THREE


忒休斯在毕业后鲜少回到霍格沃兹,一次是因为作为优秀校友参加校庆,一次是为了弟弟被开除的事回校参加听询会。作为战争英雄他受邀参加去年的开学典礼,当然以业务繁忙为由拒绝了。校务处一直为他的冷淡苦恼,虽然深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外界评价良好的傲罗,今次见到他主动回校,欣喜之外拿出了年末盛会邀请函。


“我申请拜访邓布利多教授。”忒休斯说。


邓布利多教授像是早就猜到他会来,一脸毫无意外地迎接,拿出的茶也是符合这位年轻先生的口味,办公室像是刚刚打扫过,见有人来了,悬空的烛台自觉地点上了熏香。


“真是稀客。”邓布利多笑着说,“又是因为纽特?”


忒休斯不动声色地说:“他离开英国的前一晚,来拜访过教授吧?”


“没错,向我问了路。”


“去香港的路。”忒休斯补充道。


“1916年,陪同魔法部长官去香港探病的人中,您是其中一员。”忒休斯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简报,合影中的邓布利多似乎很讨D伯爵的喜欢,被拉到了他的左侧。


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向D伯爵推荐纽特的人,也是教授您。”忒休斯深呼吸了一下,微笑着说:“您不觉得办公室内点檀木香过于轻浮了吗?”


“是吗?”邓布利多抽了一下鼻子,挥了挥手,熏香蜡烛熄灭后落到了茶几上,他自谦地笑,“伯爵寄来的,很稀有,我觉得大家都会喜欢。”


忒休斯面无表情,语气变得有些强硬,“为什么推荐纽特?教授您是更适合的人选,您不该拿一个孩子的生命开玩笑。”


“纽特不是小孩啊。”邓布利多扶额,“他在魔法部上了两年班了!”


“再说,”他嘟囔道,“你怎么就断定有生命危险呢。”


“很显然,D伯爵1915年回中国办一件棘手的事,但能力不足,如今旧事重演,只好求助于我们,但他作为中国人信不过我们这些参与过战争的英国人。”忒休斯婆娑着茶杯,骨节透出青白色,“老部长早已隐退,如今还在活跃的只有您,联系到您也是最容易的,邓布利多教授。”


“Bravo!”邓布利多拍了拍手,说:“忒休斯你在别人的事情上总能做出合理的推测。”


“可是你弟弟不在合理的范畴内,与其说是我向D伯爵推荐了他,不如说是他主动请缨去中国协助这件事。”


邓布利多抿了口茶,嘴角扬起笑,“毕竟,他就是蹲一辈子魔法部的办公室,也看不到一眼活的麒麟。”


忒休斯捏断了白瓷茶杯的茶匙。


糟了。他想,如何尽快得到批准前往中国?


 


FOUR


忒休斯在等候批文时把有关麒麟的记忆重新回忆梳理了一遍。


“麒麟”在斯卡曼德兄弟间有些特殊意义。简单来说,这个传说中的东方神兽打碎了忒休斯一些童话般的美好幻想。


忒休斯八岁时,父亲捏着他的脸告诉他,你会有一个妹妹了。彼时母亲的肚子只有一点点隆起,忒休斯有些不可置信地把耳朵贴上去,抬起头问:“真的吗?”


母亲眼里泛起一点湿润的光,小声说:“梅林在上,这孩子一点也不吃醋呢。”


因为预言家早早做出了定论,全家为迎接这个小生命做了不少准备,从床单到玩具,从睡前故事到催眠音乐,只是关于名字一直没有定论,只是起好了中间名,沿袭哥哥的“Apollo”,女儿当然要叫“Artemis”。


忒休斯幻想过无数次这个妹妹会长什么样。自己长得比较像父亲,那妹妹还是像母亲比较好,要有白皙的皮肤和幽绿的眼睛,和母亲一样温柔善良,将来骑在后院那只鹰马身上,戴上花环背上弓箭就像真的月神一样。


小阿尔忒弥斯在2月末降生,跟哥哥想象中一样有白皙的皮肤和幽绿的眼睛,柔软的像一团淡粉色的云。但预言家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总有出错的时候,阿尔忒弥斯是个男孩。


斯卡曼德一家在心照不宣的一阵小小失落后,很快陷入了对于这个新成员降生的欢欣,纽特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接受了那些粉色的洗礼,他的婴儿床上画着月亮和小兔子,2岁前的衣服都带着各式各样的蕾丝花边,妈妈给他讲麻瓜世界里的公主故事,直到他4岁第一次骑到鹰马身上,他大叫起来——毫不惊恐,而是一种意外的兴奋与欣喜。忒休斯紧紧抱着他,以防他手舞足蹈的掉下去。


纽特不爱听公主童话后母亲便找了些自己收藏的动物图书,他学习能力惊人,几乎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,斯卡曼德先生很为自己的儿子们骄傲——忒休斯13岁已经成为霍格沃兹最年轻的找球手。


有时父母晚上不在家,忒休斯便负责照顾弟弟,监督他自己动手洗脸刷牙,为他换上还有些粉嫩的睡衣,给他讲睡前故事,纽特缩在哥哥怀里,抗议他讲自己早就听过的故事。忒休斯没办法,只好去书房给弟弟找新的动物书籍。


他找到一本落灰的翻译书籍,词汇生僻,作画抽象,纽特却很喜欢,眨巴着他的绿眼睛,双手怀着哥哥的脖子,求他再讲几个。


“不行,已经过了你睡觉的时间了。”忒休斯板起脸。


“噢。”纽特可怜兮兮地松开哥哥的脖子,彼时他还留着松软的棕色卷发,还是看不出准确性别的年纪。


对妹妹不能这么严苛。忒休斯想。


纽特却很听话地滑进被子里,蜷成一团睡觉了。


只是纽特后来睡前便跑到忒休斯房间,缠着他讲那本古怪书籍的故事,不再找妈妈了。


“麒麟,狮头、鹿角,虎眼、身、龙鳞、牛尾,是中国古代一种神兽,地上所有走兽的王,能活两千年,传说拥有麒麟的人能获得庇佑,成为一国之君……”


“梅林啊,”小纽特钻进哥哥怀里,努力辨认书上那副抽象的画,“这也太神奇了。”


纽特刚剪了头发,在本人的强烈要求下,他的鬓角和发尾修剪的非常干净。


“你不觉得我们刚刚讲到的朱雀更可爱吗?”忒休斯问。


书上的麒麟画像颇为狰狞。


“可是我更喜欢麒麟,”小纽特的手指轻轻抚过画,“太想看一看了。”


“不会害怕吗?他全身都是凶兽的特征哦。”


六岁的纽特转过头,挑了挑眉毛,说:“怎么会,我是斯卡曼德家的男孩子啊。”


他的下一句是,我也是忒休斯的弟弟呢。


可惜忒休斯沉浸在自己突如其来的失落和自责里,完全没有听见弟弟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白地吐露他的爱慕。


 


七岁的纽特开始上学,开始在房间里养古怪的植物,在室外寻找神奇动物的脚印和羽毛,主动去帮妈妈照顾鹰马,换掉了所有不方便他行动的花边衣服和鞋,学会自己睡觉,只是跟人交流的频率越来越少,家里来客人时总是不见踪影,因为花了太多时间跟神奇生物交流,有时大脑短路忘记某个单词怎么说也是常事。父亲在早餐时间跟母亲商量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问题,15岁的忒休斯面无表情地喝下牛奶,说:“他又没有做任何错事,为什么要纠正他呢?”


父母在片刻的惊讶后双双赞成。就好像回到了纽特降生前——忒休斯的优秀让他冷静自制,从小缺少了一些孩童的乐趣,等他长大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;所以对待新生命,无论怎样,只要阿尔忒弥斯高兴就可以,小公主可以在自己的领域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。


只是后来的纽特变得越来越执拗,因为缺少与同龄人的交流变得有些孤僻,面对家人——好吧尤其是自己这个哥哥,也开始欲言又止唯唯诺诺,他进入霍格沃兹学习时自己已经开始在魔法部实习,兄弟俩不知不觉走了相反的道路,在学校里纽特甚至会躲着他,少数几次忒休斯到他教室门口等他下课,在周围同学的小声议论中纽特低着头走向他,忒休斯不由分说地牵起他的手,像宣告一个占有权那样把他带走。


莫名尴尬别扭的纽特抽了抽自己的手。


“纽特,听着,”忒休斯走在他前面,压低了声音,“你是我唯一的弟弟。”


“无论怎样,你都不能推开我。”


忒休斯一直走在前面,他看不到纽特低着头的表情。他更看不到纽特抬起手,用手背迅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。


 


忒休斯听到了严谨如钟摆的脚步声,他知道长官向他走来了,他收起自己因为这段儿时回忆的情绪,站起来向长官行了礼,接过了那张批文。


“我们去麻瓜世界做了一些调查,中国地区现状很不好。”长官皱了皱眉,说:“逼不得已时,可以使用魔法,但只能自保,不能袭击他人,事后必须确保对在场所有麻瓜都使用遗忘咒。”


“如果有任何差错,我会亲自送你去阿兹卡班。”他说。


忒休斯颔首,“我明白。”


 


TBC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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